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组长交差了，这点都不懂，你还什么能力和职务相匹配呢。你这点能水，还想升官，升个屁呀，也就当个小干事吧。”
“你这不是糊弄人吗。”
“这叫到什么山唱什么歌，不懂这个，你一辈子别想进步。”
“你这嘴皮子耍的，是块从政的料，当班副太屈才了，当团政委都有富余。”
“那政委不得失业了。”
“夸你你就喘。”
我扛上铁锹，“跟你说话，比干一天活还累，你那一块二毛八我不要了，我还是干活去吧。”我转身要走，
赵大钧把我拉住了，我走了，他没法向郑组长交代，他让我把刚才说的办法又说了一遍，“你这是什么狗屁办法。”
“狗屁不狗屁，能解决问题就行。”
“就按你说的办，死马当成活马医吧。”
我扛上锹：“记住，光荣，正确，永远。”
赵大钧虽然疑虑重重，还是照我说得去做了。
他肯定了那女孩大方向是对的，出发点是好的，主观意图也是好的，他一连说了几个好，话题一转，又说，瑕疵当然也有，那只是客观的，不是主观的，是一点点，瑕不掩瑜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他这么一说，效果相当的好，那女孩果然承认了。
收工回来，我问赵大钧，“怎么样？”
“算你蒙上了。”
“热泪盈眶吧？”
赵大钧说，“何止热泪盈眶，简直就是泪雨滂沱，哭得稀里哗啦。谈话都没法进行了，你说她哭什么？”
我说，“你表扬了人家是优秀知青，人家感动的。”
“不像。”赵大钧说。
以我对知青的了解，给出了另一个答案：“那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姓贾的，她出卖了同志，当了可耻的叛徒。”
赵大钧哼了一声，“我也看出来了，她把我当成国民党了，把她自己当成了受审讯的革命者。”
“有进步。”我伸出大姆指。
“这都是哪儿和哪儿，不管怎么说，她总算承认了，我这一辈子头一次这么违心地说话，说完都觉得自己满嘴臭气，你这都是跟谁学的？”
“自学成才。”
我提醒赵大钧，“姓贾的左一个右一个的，得重判，他还把女知青搞大了肚子，这更得加重处罚。”
赵大钧说，“不用你说，这是肯定的，郑组长说了，姓贾的所作所为，是蝎子屎，独一份，全团，全师，全兵团都没听说，性质十分恶劣，姓贾的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。”
“我看毙了算了。”
“是，郑组长说了，别的团都有毙的了，这次非得把这小子毙了不可。”
赵大钧的工作是专职破案，我可好，又得下地干活，又得帮着他破案。我是干活破案两不误。我深入思考后，得出一个结论，一个人能力和职务般配还是次要的，主要是付出和得到要般配。
28
三连的案件有了新的进展，形势大好，赵大钧乐了没几天，脸色又黑了吧唧的，这小子是不是又遇到难处了，这次我得要个高价，副班长不够，起码得是正班长。
“我让你带的信你带到了吗？”赵大钧黑着脸问我。
“什么信？”一句话把我说楞了。
“我让你带的信。”
我傻了，赵大钧是托我带过一封信，那是他调到武装连，我去看望他时发生的事。
为了防止苏修发动突然袭击，靠近边境的团都成立了武装连。我们团和苏联边境接壤，和老苏隔河相望，有一段边境线，也成立了武装连。
赵大钧调到武装连后，托人带话，让我去玩。
武装连靠近苏修，隔一条江，我反了半天苏修，连苏修是什么样还没见过，他戍边去了，我继续屯垦。
我决定去看他，顺便看看老毛子长什么样。
正好是冬天，大雪漫天，我差点冻死在路上，到了边防连，暖和了半天，才缓过来，我说你这是什么鬼地方，我再也不来了。
第二年，开江了，赵大钧又来信，让我去，说带我到乌苏里江划船，好玩极了。
我动了心。到了武装连，赵大钧带我上了一条不大的机帆船，他说这是巡江，一来巡逻，二来偷老毛子的鱼。
我一听来了情绪。春天，江里鱼多，对岸的老毛子在江里下了网，趁着他们不注意，赵大钧他们就偷鱼吃。
小船开到江上，就发现了对岸下的网，网里还真有不少鱼，我们七手八脚，把网里的鱼全捞到我们的船舱里，这天收获不小，刚得手，老毛子的机帆船突突开过来了，他们的船比我们的大，翻起的浪高，怕贱一身水，我们急忙躲避。也防老毛子找茬突然袭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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组长交差了，这点都不懂，你还什么能力和职务相匹配呢。你这点能水，还想升官，升个屁呀，也就当个小干事吧。”
“你这不是糊弄人吗。”
“这叫到什么山唱什么歌，不懂这个，你一辈子别想进步。”
“你这嘴皮子耍的，是块从政的料，当班副太屈才了，当团政委都有富余。”
“那政委不得失业了。”
“夸你你就喘。”
我扛上铁锹，“跟你说话，比干一天活还累，你那一块二毛八我不要了，我还是干活去吧。”我转身要走，
赵大钧把我拉住了，我走了，他没法向郑组长交代，他让我把刚才说的办法又说了一遍，“你这是什么狗屁办法。”
“狗屁不狗屁，能解决问题就行。”
“就按你说的办，死马当成活马医吧。”
我扛上锹：“记住，光荣，正确，永远。”
赵大钧虽然疑虑重重，还是照我说得去做了。
他肯定了那女孩大方向是对的，出发点是好的，主观意图也是好的，他一连说了几个好，话题一转，又说，瑕疵当然也有，那只是客观的，不是主观的，是一点点，瑕不掩瑜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他这么一说，效果相当的好，那女孩果然承认了。
收工回来，我问赵大钧，“怎么样？”
“算你蒙上了。”
“热泪盈眶吧？”
赵大钧说，“何止热泪盈眶，简直就是泪雨滂沱，哭得稀里哗啦。谈话都没法进行了，你说她哭什么？”
我说，“你表扬了人家是优秀知青，人家感动的。”
“不像。”赵大钧说。
以我对知青的了解，给出了另一个答案：“那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姓贾的，她出卖了同志，当了可耻的叛徒。”
赵大钧哼了一声，“我也看出来了，她把我当成国民党了，把她自己当成了受审讯的革命者。”
“有进步。”我伸出大姆指。
“这都是哪儿和哪儿，不管怎么说，她总算承认了，我这一辈子头一次这么违心地说话，说完都觉得自己满嘴臭气，你这都是跟谁学的？”
“自学成才。”
我提醒赵大钧，“姓贾的左一个右一个的，得重判，他还把女知青搞大了肚子，这更得加重处罚。”
赵大钧说，“不用你说，这是肯定的，郑组长说了，姓贾的所作所为，是蝎子屎，独一份，全团，全师，全兵团都没听说，性质十分恶劣，姓贾的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。”
“我看毙了算了。”
“是，郑组长说了，别的团都有毙的了，这次非得把这小子毙了不可。”
赵大钧的工作是专职破案，我可好，又得下地干活，又得帮着他破案。我是干活破案两不误。我深入思考后，得出一个结论，一个人能力和职务般配还是次要的，主要是付出和得到要般配。
28
三连的案件有了新的进展，形势大好，赵大钧乐了没几天，脸色又黑了吧唧的，这小子是不是又遇到难处了，这次我得要个高价，副班长不够，起码得是正班长。
“我让你带的信你带到了吗？”赵大钧黑着脸问我。
“什么信？”一句话把我说楞了。
“我让你带的信。”
我傻了，赵大钧是托我带过一封信，那是他调到武装连，我去看望他时发生的事。
为了防止苏修发动突然袭击，靠近边境的团都成立了武装连。我们团和苏联边境接壤，和老苏隔河相望，有一段边境线，也成立了武装连。
赵大钧调到武装连后，托人带话，让我去玩。
武装连靠近苏修，隔一条江，我反了半天苏修，连苏修是什么样还没见过，他戍边去了，我继续屯垦。
我决定去看他，顺便看看老毛子长什么样。
正好是冬天，大雪漫天，我差点冻死在路上，到了边防连，暖和了半天，才缓过来，我说你这是什么鬼地方，我再也不来了。
第二年，开江了，赵大钧又来信，让我去，说带我到乌苏里江划船，好玩极了。
我动了心。到了武装连，赵大钧带我上了一条不大的机帆船，他说这是巡江，一来巡逻，二来偷老毛子的鱼。
我一听来了情绪。春天，江里鱼多，对岸的老毛子在江里下了网，趁着他们不注意，赵大钧他们就偷鱼吃。
小船开到江上，就发现了对岸下的网，网里还真有不少鱼，我们七手八脚，把网里的鱼全捞到我们的船舱里，这天收获不小，刚得手，老毛子的机帆船突突开过来了，他们的船比我们的大，翻起的浪高，怕贱一身水，我们急忙躲避。也防老毛子找茬突然袭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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