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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唇已经没有了，丁磊的牙齿完全裸露在外面：
“我不是鬼！谁说我死了！？你这个骗子，你到底是什么人！？你想干什么！？”
一说话，他的喉管就开始朝外冒着血泡，那声音像是塞进了一块火炭，听起来沙哑瘆人，像是来自地狱。
宋心站直了身子：“我没时间跟你这只鬼扯，我很忙，你要是老老实实的，还能少受点儿罪！不然的话……”
刚说到这里，丁磊猛得站了起来，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变得更加狰狞，他举起双手朝丁磊猛得就掐了过去。
高旭身子贴着墙，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人的搏斗。
此刻，他额头冷汗直流，眼前无数的纸屑在半空中飞舞，闪烁的白炽灯发出巨大的电流声。
终于，周围的一切安静下来，白炽灯也停止了晃动，高旭看见宋心手里多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，而一旁的丁磊已经消失了。
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，打开窗户，宋心在转椅上坐了下来。
他朝缩在一边的高旭点点头：“行了，没事儿了，他已经被我抓走了，过来坐吧……”
说完这句话，宋心把黑球随意扔在了桌子上。
而后，他抬起腿，脚掌翘在办公桌上，头则靠在桌椅靠背行，做出一个很舒适的躺卧姿势。
顿了顿后，高旭也走过去坐了下来。
只是他神色还是很呆滞，刚才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光怪陆离不可思议，他需要静下来好好消化一下。
“你刚才说，你是鬼差……”他的声音轻颤着。
宋心看向他，又是憨厚地一笑：“其实我还算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鬼差……我应该是一个……”他眼珠转了转，自说自话似的点点头：“对！我应该算是一个鬼卒！”
“鬼卒？又是什么？……”
“就是替鬼差打工的，有一些鬼呢，他们死了之后，不愿意离开阳世，或者是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，这时候就需要鬼差……”
“带他们走？”
宋心眨了眨眼睛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：“无常带他们走，而鬼差是……捉他们走！”
对面高楼上的霓虹在闪烁着，背着光，宋心看不清高旭的表情，只听见他低沉地问着：“那……他们会去哪儿？”
“去他们该去的地方啊。”
“……什么是该去的地方？”
宋心盯着高旭的背影，压低了声音：“看来……你对那个该去的地方，挺感兴趣的啊……”
刚说到这里，不知道是不是电源短路，外面高楼上的霓虹一下子全部熄灭了。
对面的那一整栋大楼矗立在黑暗中，像是一只方形的怪物。
调整了一下姿势，宋心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，高旭还是背对着他，一动也不动。
宋心双手交叉，将头枕在上面，吐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：
“其实，像丁磊这样的鬼又很多，他们死了之后，大都不知道或者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死了。于是，他们避开了无常索魂，停留在死去的地方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死亡之前动作……”
高旭转过头来，脸色微微有些发白，他看着宋心，嘴角微动：
“他们……他们为什么要这样？……”
宋心道：“这世上的每一个人，临死之前都会有未了的心愿，有的执念轻一些，魂魄离开身体之后，便什么都不记得了，还有一些人，死后会被执念所牵制，凭着一股怨气，不愿意离去。”
高旭有些怅然，他一步步朝宋心走来：“既然执念还在，说明他们不想走，那你们为什么……非要带他们走？”
窗外有风吹进来，宋心的手机响了一下，是一条微信，看了一眼之后，他将它放回了衣。
闭上眼睛，宋心继续低语：“我的鬼差老板，跟我说过这样的话：尘归尘，土归土，该走的，不必留……”
夜风吹进来，将高旭原本就不太多的头发扬起。
他的脸比刚才更白了，他盯着宋心，嘴里喃喃地重复着：“该走的，不必留……该走的……不必留……”
看见他这副样子，宋心只是笑着看向他，一言不发。
高旭又问：“鬼，已经被你捉到了，可你为什么还不走？”
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结了，宋心闭着眼睛，一动也不动，过了许久，他才慢慢说道：
“因为，这里……还有另外一只鬼！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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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唇已经没有了，丁磊的牙齿完全裸露在外面：
“我不是鬼！谁说我死了！？你这个骗子，你到底是什么人！？你想干什么！？”
一说话，他的喉管就开始朝外冒着血泡，那声音像是塞进了一块火炭，听起来沙哑瘆人，像是来自地狱。
宋心站直了身子：“我没时间跟你这只鬼扯，我很忙，你要是老老实实的，还能少受点儿罪！不然的话……”
刚说到这里，丁磊猛得站了起来，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变得更加狰狞，他举起双手朝丁磊猛得就掐了过去。
高旭身子贴着墙，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人的搏斗。
此刻，他额头冷汗直流，眼前无数的纸屑在半空中飞舞，闪烁的白炽灯发出巨大的电流声。
终于，周围的一切安静下来，白炽灯也停止了晃动，高旭看见宋心手里多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，而一旁的丁磊已经消失了。
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，打开窗户，宋心在转椅上坐了下来。
他朝缩在一边的高旭点点头：“行了，没事儿了，他已经被我抓走了，过来坐吧……”
说完这句话，宋心把黑球随意扔在了桌子上。
而后，他抬起腿，脚掌翘在办公桌上，头则靠在桌椅靠背行，做出一个很舒适的躺卧姿势。
顿了顿后，高旭也走过去坐了下来。
只是他神色还是很呆滞，刚才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光怪陆离不可思议，他需要静下来好好消化一下。
“你刚才说，你是鬼差……”他的声音轻颤着。
宋心看向他，又是憨厚地一笑：“其实我还算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鬼差……我应该是一个……”他眼珠转了转，自说自话似的点点头：“对！我应该算是一个鬼卒！”
“鬼卒？又是什么？……”
“就是替鬼差打工的，有一些鬼呢，他们死了之后，不愿意离开阳世，或者是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，这时候就需要鬼差……”
“带他们走？”
宋心眨了眨眼睛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：“无常带他们走，而鬼差是……捉他们走！”
对面高楼上的霓虹在闪烁着，背着光，宋心看不清高旭的表情，只听见他低沉地问着：“那……他们会去哪儿？”
“去他们该去的地方啊。”
“……什么是该去的地方？”
宋心盯着高旭的背影，压低了声音：“看来……你对那个该去的地方，挺感兴趣的啊……”
刚说到这里，不知道是不是电源短路，外面高楼上的霓虹一下子全部熄灭了。
对面的那一整栋大楼矗立在黑暗中，像是一只方形的怪物。
调整了一下姿势，宋心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，高旭还是背对着他，一动也不动。
宋心双手交叉，将头枕在上面，吐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：
“其实，像丁磊这样的鬼又很多，他们死了之后，大都不知道或者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死了。于是，他们避开了无常索魂，停留在死去的地方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死亡之前动作……”
高旭转过头来，脸色微微有些发白，他看着宋心，嘴角微动：
“他们……他们为什么要这样？……”
宋心道：“这世上的每一个人，临死之前都会有未了的心愿，有的执念轻一些，魂魄离开身体之后，便什么都不记得了，还有一些人，死后会被执念所牵制，凭着一股怨气，不愿意离去。”
高旭有些怅然，他一步步朝宋心走来：“既然执念还在，说明他们不想走，那你们为什么……非要带他们走？”
窗外有风吹进来，宋心的手机响了一下，是一条微信，看了一眼之后，他将它放回了衣。
闭上眼睛，宋心继续低语：“我的鬼差老板，跟我说过这样的话：尘归尘，土归土，该走的，不必留……”
夜风吹进来，将高旭原本就不太多的头发扬起。
他的脸比刚才更白了，他盯着宋心，嘴里喃喃地重复着：“该走的，不必留……该走的……不必留……”
看见他这副样子，宋心只是笑着看向他，一言不发。
高旭又问：“鬼，已经被你捉到了，可你为什么还不走？”
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结了，宋心闭着眼睛，一动也不动，过了许久，他才慢慢说道：
“因为，这里……还有另外一只鬼！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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