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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昨天在市六中刚准备给学生上完最后一堂课,然后顺利结束自己的实习生涯。不想刚下第二节课,学院就打去电话,通知所有的实习生即刻返校,不得延缓。

    当时我就有种预感——学院出现了h1n1甲型流感病例。之所以要我们实习生回校,大概是要我们回去做个仔细的检查。不过一起在实习的伙计们最担心的倒是会不会封校的问题,倘若封了学校,就意味着失去了“自由”想进去的未必进得去,然而想出来的也未必出的来。至少,有一段时间大家必须得呆在围城里,然后安分地享受安静的生活。

    我和汉语言文学班的几个同学回到学院,果不其然,一切尽在我的意料之中,鲜明的警戒线在校门口耀武扬威,隔离了里外的沟通和接触。医院里的工作人员也忙开了,学院的医务室几乎爆满,校门外徘徊着一群一群的人看到这些,我忽然想起前一段时间,我在黑龙江读书的一个朋友说过,他们那已经封校了,因为h1n1甲型流感十分严重。当时我还不太相信呢,我说你小子唬谁呢你,不曾想现在我们学院也如此这般了,真是世事变幻,往来无常啊。

    护校队的学生干部们戴着工作证,也终于有了发挥的余地,对进出校门口的人员吹胡子瞪眼,好像盘查疑犯一样,也有点耀武扬威起来了。

    学院,到底还是封锁了。

    11路公交车也冷清了许多,我和部长打车回学校的时候,也难得遇见一个空闲的座位儿,不用像以往那样,简直无立锥之地。看到人们行色匆匆,忧心忡忡,甚至很多人谨慎地戴起来口罩,往来于嘈杂的闹市,让我忽然想起了2003年的“非典”那曾恐慌一时、何止万千人提心吊胆的日子。

    我和部长在校门口徘徊着,和没有进去的不想进去的刚出来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同学闲扯起来,以便在这非常的时候聊以自慰。看着门口的工作人员在严肃地忙碌着,看着进出的人们紧张的神情,我们实在有些不知所从。进去吧,里面据说已经有了几名确切的甲型流感病患者,万一走着进去躺着出来咋办?看着行色匆匆的人们,急进急出的卫生车,心里到底是安静不下来的。在市里面实习的同学现在也正赶在回来的车上吧,分散于乡下实习的哥们朋友,也打来电话,慰问这儿情况如何,停课与否,嘱咐哥儿们要注意身体,没事就呆在宿舍里,网吧甭去,最好花两块钱戴个口罩,避免伤寒,等等,如此云云。想想也是啊,既然是非常时期,自然得有非常谨慎之心,一切以平安为重,要不然怎么会有“平安是福”这样伟大的说法呢?

    至于学校到底要封多久?这个没人知道——其实也没必要知道。想来学校自有学校的办法对策,我们用不着去操那门子心。然而“甲流”可控可治,宿舍是每天在消毒的,人群到底沸腾不起来,这样说来,围城里面,想来确实要比外面的车水马龙要平静得多,安心得多了。

    尽管我所在的是山村,被隐藏在大山深处,这种恐慌的根源妄想入侵,但是还是给家里挂了个电话,报了个平安,然后就径直往围城去了。我想,在围城里面,我们可以过安静的生活,我们可以对安静的生活做安静的思考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,我们又将在围城里呆上多久?而这个仅次于非典之恐慌的时期又将持续多久?

    然而,我又在想,这又将是一个怎样的非常时期呢?但愿围城里外的人,我们都将一切安好。

    真的,我希望上帝也这么想——但愿人们一切安好!

    2009年10月23日于黄果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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