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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子，我想说的是，关于我，关于贵子，还有关于你的，当然还有光玉的。”
话语变得温柔，是对自己的温柔，也是对百合子的温柔。
“我听着，哥哥。”
心有所念，必有回应，是寒冰化开，长久以来的储蓄。温柔回应温柔。
辰月说，百合子听。
说来是奇怪，因为是凭着一股勇气来的，没有多大的准备，以为说起来会一停一顿，但是事实上是一气呵成。
辰月说着，他是把一直埋藏在心底的事往外掏，其中一些事情之前被遗弃的，像是个孤儿，是个战败者，排除在了意识之外，在幽暗的，现实与自我的鸿沟间发霉。
现在因为心敞开了，那片像是无底的鸿沟也得以照进了阳光。暖洋洋的。亮晃晃的。那些事情得以重见天日。
它们被风干，如同棉絮，乘着风而起，到了嘴边，变成一个个音调，起伏跳动。
在说出的时候，同时也是再次回想起。一件件事，是一块块的碎片，它们重新嵌合到生命中去，是一种补全，再一次的经历，一时间心中荡起的是百般滋味。
说着说着，等他意识到疲倦时，他才停了下来。
“我说完了。”
他舒了口气。他望着百合子。百合子望着他。
她的眼中是激荡的情感，此消彼长，像是浪涛翻滚。她的脸一会儿是柔和，一会儿是绷紧。眉头有时皱起，有时舒张。手掌在上一刻握紧，下一秒却又松开。现在她很多东西是一半一半的。
她的人半个搁在了这里，另半个恍如已经回到了内在。
半响，百合子都没有说话。辰月没去打扰。他站在她的身边。他默默地看着她。这刻的她。
“你说了很多。”
终于，她开口了，短短了几个字。
“本来没想说那么多，但是说起来，发现要你说，想和你说的东西很多。”
百合子又是几刻的沉默。
“我想，如果贵子最初捡到的是我，如果我是姐姐，今天我们的位置会改变吗？”
是迟缓的声音。
辰月摇摇头。
“你不是会说这样的人。”
百合子惨淡笑了笑。“人总是有丢人的时候的。以前我很妒忌你。”
“现在呢？”辰月问。
“更加的妒忌了。你对于贵子是特别的。”
顿了顿。
时间仿佛停滞——
窗外响起狗吠声音——
滴答滴答的钟声重新进入耳内.......再次流转。
“你也是。”辰月轻声说。
声音由大变小，直到消失，但那余韵如同松木的香气，经久不散，在弥散。
“不，不同的。我和她是家人，是如同母女的关系。”
辰月再次顿了顿，说。“我——也是。”
“你看你不是很清楚吗？你和你与其是母子，不如是朋友，是同类。你是可以依靠的对象，而我是要受照顾的。”
百合子出乎预料的果断。辰月被打了个错所不及。
合子，我想说的是，关于我，关于贵子，还有关于你的，当然还有光玉的。”
话语变得温柔，是对自己的温柔，也是对百合子的温柔。
“我听着，哥哥。”
心有所念，必有回应，是寒冰化开，长久以来的储蓄。温柔回应温柔。
辰月说，百合子听。
说来是奇怪，因为是凭着一股勇气来的，没有多大的准备，以为说起来会一停一顿，但是事实上是一气呵成。
辰月说着，他是把一直埋藏在心底的事往外掏，其中一些事情之前被遗弃的，像是个孤儿，是个战败者，排除在了意识之外，在幽暗的，现实与自我的鸿沟间发霉。
现在因为心敞开了，那片像是无底的鸿沟也得以照进了阳光。暖洋洋的。亮晃晃的。那些事情得以重见天日。
它们被风干，如同棉絮，乘着风而起，到了嘴边，变成一个个音调，起伏跳动。
在说出的时候，同时也是再次回想起。一件件事，是一块块的碎片，它们重新嵌合到生命中去，是一种补全，再一次的经历，一时间心中荡起的是百般滋味。
说着说着，等他意识到疲倦时，他才停了下来。
“我说完了。”
他舒了口气。他望着百合子。百合子望着他。
她的眼中是激荡的情感，此消彼长，像是浪涛翻滚。她的脸一会儿是柔和，一会儿是绷紧。眉头有时皱起，有时舒张。手掌在上一刻握紧，下一秒却又松开。现在她很多东西是一半一半的。
她的人半个搁在了这里，另半个恍如已经回到了内在。
半响，百合子都没有说话。辰月没去打扰。他站在她的身边。他默默地看着她。这刻的她。
“你说了很多。”
终于，她开口了，短短了几个字。
“本来没想说那么多，但是说起来，发现要你说，想和你说的东西很多。”
百合子又是几刻的沉默。
“我想，如果贵子最初捡到的是我，如果我是姐姐，今天我们的位置会改变吗？”
是迟缓的声音。
辰月摇摇头。
“你不是会说这样的人。”
百合子惨淡笑了笑。“人总是有丢人的时候的。以前我很妒忌你。”
“现在呢？”辰月问。
“更加的妒忌了。你对于贵子是特别的。”
顿了顿。
时间仿佛停滞——
窗外响起狗吠声音——
滴答滴答的钟声重新进入耳内.......再次流转。
“你也是。”辰月轻声说。
声音由大变小，直到消失，但那余韵如同松木的香气，经久不散，在弥散。
“不，不同的。我和她是家人，是如同母女的关系。”
辰月再次顿了顿，说。“我——也是。”
“你看你不是很清楚吗？你和你与其是母子，不如是朋友，是同类。你是可以依靠的对象，而我是要受照顾的。”
百合子出乎预料的果断。辰月被打了个错所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