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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才能确保不被刺杀，现在他依旧保持警惕，即使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也能够提前发觉，要想瞒过他的耳朵，非专业人士根本无法做到，那又会是哪方来人……越想越荒谬了，谁有闲工夫针对一所高中内的普通学生。
顾成十分坦然地回过头，眼神平静无波，这种感觉就像有个朋友在路边喊‘顾成’所以他转过头，稍稍低垂的脸庞在斜阳的渲染下化作让少女怦然心动的剪影，只不过每次他露出这种表情都会有人死去，毕竟有些秘密只有死人才最适合留存。
然而在看清站在楼梯口的人影的时候顾成忽然愣了片刻，他似乎记得那女孩的模样。
不久前曾有人指着她说“看呀这就是那个瞎了眼睛追你的那个傻姑娘”，那时她蓦地抬起头和楼上的自己对视，那双远处依旧能够分辨的深紫色宝石般的眸子仿佛在向他微笑。
现在看那些学生们的谈资也未必是完全虚构，回想她看似澄澈的目光总是带有一丝古怪，带着笑意又似是在隐藏某个目的。
顾成心头顿时升起破开迷局的恍然，这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是局中人。
放在以往顾成绝不会轻易作出联想，作为VISION的继承者他平时却要尽量避免幻想，有些猜测从开始就无法停下，随后人就会变得更容易犯错，而他又是唯一一个能够掌舵那个庞然大物的人，越是高位者越如履薄冰，任何偏差都将引发不必要的灾祸与动乱。
往大了说即便整个世界核寂也不是没有可能，谁都可以犯错，只有他不能。
现在无事一身轻，想象力怎么延伸都无妨，况且这确实是最符合当前情况的可能。
同样受到魔鬼邀请的人，她来自人间！
“你刚刚想要杀我。”女孩没有用疑问的语气，而是陈述。
“怎么会。”
顾成手中的长刀化作点点碎屑消失，他露出和煦的微笑，但在笑意的深处是极端的无情。
“CIA里负责监视目标人物的人会刻意练习怎么去笑，即使很多时候都用不上，但恰到好处的笑容确实能让人下意识放下警惕，这能降低他们最终被察觉的几率，很多关键行动的成功正得益于此。”女孩凝视着顾成：“大部分外勤间谍都是合格的演员，但我知道如何区分。”
“怎么区分？”
“最顶级的特工，他们脸上的表情必然很真实，但有一个共同点……那就是这些表情并不属于他们的心。而心灵的具现，是眼睛。”
女孩说到这里，唇角突然勾起，露出一个得逞的、狡黠的笑，
“人们练习使自己能够控制脸部肌肉，却往往忽视了他们的眼睛，所以当怀疑一个人的语言和表情是否发自真心的时候，只要紧紧盯住他的眼睛就好啦。”
“是吗。”顾成提起了兴趣，“听起来像是读心术，你盯了我这么久，读出了什么？”
“你的眼神很空旷。”女孩说，“你知道水星上的海吗，它是由水银组成的。而水银的密度是水的十四倍，所以它在潮汐力的作用下依然保持平静。那是一片永远不会掀起风浪的镜子一样的海，整个星空毫无保留地倒映在表面，没有大气，那么的安静，同时也那么的虚无……这就是你的眼睛，也是你的心。”
顾成怔住，女孩似乎真的剥开了他的重重伪装，透视到了他那空无一物的内心，曾经这里装了很多东西，只是他最后把它们统统丢出去了。
“迷茫吗？”
女孩轻声说，“一定很迷茫吧，那种空空荡荡的感觉，总是想要做些事情，却不知道到底应该做什么，曾经向往的最后都厌倦了，所有鲜艳的最后都褪色了，剩余的生命成了一段可有可无的线条……”
“你知道吗……”
“这就是魔鬼邀请我们来到地狱的缘由。”
感才能确保不被刺杀，现在他依旧保持警惕，即使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也能够提前发觉，要想瞒过他的耳朵，非专业人士根本无法做到，那又会是哪方来人……越想越荒谬了，谁有闲工夫针对一所高中内的普通学生。
顾成十分坦然地回过头，眼神平静无波，这种感觉就像有个朋友在路边喊‘顾成’所以他转过头，稍稍低垂的脸庞在斜阳的渲染下化作让少女怦然心动的剪影，只不过每次他露出这种表情都会有人死去，毕竟有些秘密只有死人才最适合留存。
然而在看清站在楼梯口的人影的时候顾成忽然愣了片刻，他似乎记得那女孩的模样。
不久前曾有人指着她说“看呀这就是那个瞎了眼睛追你的那个傻姑娘”，那时她蓦地抬起头和楼上的自己对视，那双远处依旧能够分辨的深紫色宝石般的眸子仿佛在向他微笑。
现在看那些学生们的谈资也未必是完全虚构，回想她看似澄澈的目光总是带有一丝古怪，带着笑意又似是在隐藏某个目的。
顾成心头顿时升起破开迷局的恍然，这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是局中人。
放在以往顾成绝不会轻易作出联想，作为VISION的继承者他平时却要尽量避免幻想，有些猜测从开始就无法停下，随后人就会变得更容易犯错，而他又是唯一一个能够掌舵那个庞然大物的人，越是高位者越如履薄冰，任何偏差都将引发不必要的灾祸与动乱。
往大了说即便整个世界核寂也不是没有可能，谁都可以犯错，只有他不能。
现在无事一身轻，想象力怎么延伸都无妨，况且这确实是最符合当前情况的可能。
同样受到魔鬼邀请的人，她来自人间！
“你刚刚想要杀我。”女孩没有用疑问的语气，而是陈述。
“怎么会。”
顾成手中的长刀化作点点碎屑消失，他露出和煦的微笑，但在笑意的深处是极端的无情。
“CIA里负责监视目标人物的人会刻意练习怎么去笑，即使很多时候都用不上，但恰到好处的笑容确实能让人下意识放下警惕，这能降低他们最终被察觉的几率，很多关键行动的成功正得益于此。”女孩凝视着顾成：“大部分外勤间谍都是合格的演员，但我知道如何区分。”
“怎么区分？”
“最顶级的特工，他们脸上的表情必然很真实，但有一个共同点……那就是这些表情并不属于他们的心。而心灵的具现，是眼睛。”
女孩说到这里，唇角突然勾起，露出一个得逞的、狡黠的笑，
“人们练习使自己能够控制脸部肌肉，却往往忽视了他们的眼睛，所以当怀疑一个人的语言和表情是否发自真心的时候，只要紧紧盯住他的眼睛就好啦。”
“是吗。”顾成提起了兴趣，“听起来像是读心术，你盯了我这么久，读出了什么？”
“你的眼神很空旷。”女孩说，“你知道水星上的海吗，它是由水银组成的。而水银的密度是水的十四倍，所以它在潮汐力的作用下依然保持平静。那是一片永远不会掀起风浪的镜子一样的海，整个星空毫无保留地倒映在表面，没有大气，那么的安静，同时也那么的虚无……这就是你的眼睛，也是你的心。”
顾成怔住，女孩似乎真的剥开了他的重重伪装，透视到了他那空无一物的内心，曾经这里装了很多东西，只是他最后把它们统统丢出去了。
“迷茫吗？”
女孩轻声说，“一定很迷茫吧，那种空空荡荡的感觉，总是想要做些事情，却不知道到底应该做什么，曾经向往的最后都厌倦了，所有鲜艳的最后都褪色了，剩余的生命成了一段可有可无的线条……”
“你知道吗……”
“这就是魔鬼邀请我们来到地狱的缘由。”